小学时代的记忆 之二----李建纯(清华附小1968届3班毕业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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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1963年9月,我升入二年级。不知为什么,“一五”班被拆散,我被编入“二三”班。我依旧胆小怕事,不和同学来往,连班主任是谁都不知道。尤其冬天课间,连教室门都不出。有一次因为天冷课间没上厕所,上课后居然尿了裤子,好丢人啊。老师让一个与我同住北院的男同学陪我回家,这让我又记住了一个同学的名字杨兆雄。

    二年级寒假(1964年1月),我同四年级的哥哥回了一趟爸爸的老家,河北保定附近的徐水县农村。和众多堂兄堂姐、弟弟妹妹们相聚,生活了一个假期。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家门。农村的生活虽然困苦,但那里的人淳朴热情,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温暖快乐。他们带我们赶集、看大戏。我教村里的小孩唱儿歌,表演“小猪儿圆溜溜,大耳朵翘鼻头,短短的尾巴两边摆,吃起那个食来呼噜噜。”那段日子很开心,只是染了一身虱子。回北京一进家门,先洗澡煮衣服,漂亮的绿毛衣褪了色变了形,长头发也为清洗方便剪成短发。开学后检查个人卫生时,我还担心会不会查出我头发里还有一时洗不掉的虱子卵。

    这之后,我渐渐地在班里不那么自我封闭了,开始和同学交往。记得同桌有个女同学叫赵国英,家住蓝旗营,胖嘟嘟的满族人(其实我也是个四分之一的满族人)。她送我一小段种植烟的烟杆,拇指粗细的圆木,上面布满均匀细密的小孔,我觉得稀奇总拿在手里把玩,结果又被她强行要了回去。我好生气,“真赖皮,送人东西还反悔”,从此不再理她了。

    好像是这年6月1日,我们加入了少先队,戴上了红领巾,全班只有4名比较调皮的同学没被批准。那年,老师还组织一些同学排演了儿童剧“时刻准备着”,在清华大学大礼堂演给全校同学和家长看。我在其中只是走一过场,但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登上舞台,心中很兴奋。回到家就问前来观看的奶奶看到我没有,听到回答“看到了、看到了”,我那高兴劲儿就别提了。可我还是羡慕那些演主角的同学,魏可庆、田伯刚……由此又记住了几个同学的名字。剧中除了“时刻准备着,时刻准备着,我们都是少年儿童团,将来的主人必定是我们,滴滴答滴答滴滴答滴答”这首歌曲,我还记得放哨歌,“同志我问你,你到哪里去?通行证儿你可带着呢?拿过来看看,拿过来看看,你才能过去,因为情况关系马虎不得。” 

    三年级之后我变得开朗快乐了许多,记住了班主任男老师叫张还。不知为什么,调皮捣蛋的孩子背后喊他“青胡子兰眼”。还结识了很多同学:辜家冀、丁刚、范、王燕芳……放学后经常到这些同学家里去玩儿,课间也和他们一起跳皮筋、跳房子、拽包……同住北院的还有个大个子同学刘虹,有段时间我爱学她写字,把字写得很小,放学后在教室先把作业做完再回家。有一次作业做完天都黑了,我们一起回家,把削铅笔小刀握在手里,互相壮胆说:遇到坏人就用小刀扎他。现在想起来真好笑。四年级时,刘虹跳班离开了,但我还记得她的生日是7月27日,我的生日是8月28日,就差两个1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