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6中队的刘佳桐同学
我是清华附小1955届的毕业生,毕业后直升清华附中读初中(那时的清华附中没有高中),附小和附中校园紧挨着,都位于清华大学校园内的最南端(偏西一些)。附小的教室是平房,附中是二层的楼房。清华附小的同学多是清华大学的教师及员工子女,也有一些来自清华校园外农民的孩子。记得在大石桥村有我们班好几个同学,家里以种菜为生,每家家门前都有安着辘轳的水井,从深井中打上水来给黄瓜、白菜、西红柿等等浇灌,看着清凉的水从水渠中流过去真舒服,那些植物更是舒服呀!
由于附小学生大都生活在校园内,所以我们每个学生清早都是自己步行到学校,从没有家长接送学生。周一到周五上午有4节不同的课(很少一门课用两节时间),下午2节课;周六上午有4节 课,下午基本没课。每天早晨学生到校时老师往往都早已在教室门前,见到老师觉得很亲切。上课时老师经常提问题,愿意回答就举手,老师绝不勉强,我这个胆小的学生就不紧张啦!课间休息大家蜂拥出教室玩儿大家都喜爱的转伞、踢毽子、拽沙包等等,课间10分钟虽然很短,但我们玩儿得是轰轰烈烈。中午回家吃饭,下午课结束后许多同学去大操场锻炼或有其他活动。回家的作业很少,家长也不太过问。
在清华附小我是插班生,只读了四五六年级,先是龚老师任班主任,后来施宝贞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,她们都是非常和蔼可亲、教书严谨、关爱学生的老师,她们端庄而严肃,我永远尊敬我们的班主任。
清华附小对我有更深意义的是我的同班同学,从小至今60多年的友谊,如同亲人般的好朋友是清华附小的同学,如和我有深厚友谊的赵容同学、朱晓东同学等。
先说赵容同学,赵容的父母都是清华大学的教授,是高级知识份子,满腹经纶的人才,赵容的父亲是研究金属学——钢铁工业理论基础,后在1955年学院大调整时到了北京钢铁学院任教授;赵容的母亲在西语系,掌握多国语言,是优秀的外语教师。虽然他们学问大,但是从没有知识分子大架子,对学生认真教学,关怀备至。学生和年青教师经常到他们家中咨询问题,任何时候都能得到热情、耐心的帮助。我是他们女儿的小学同学,我的父母是清华大学的普通职员,我们家孩子多,有老人,生活不是很宽裕,穿衣常常是有补丁的,比较俭朴,但是她父母对我总是很亲切的。赵容是个漂亮的小姑娘,她不仅是个好学生,更重要的是她为人诚恳,绝无半点虚假,班上同学都喜欢她。她不仅学习上帮助我们,而且暑假一起步行到颐和园教我们游泳,冬天到清华大学荷花池教我们滑冰,对我这个原来啥都不会的小女生,赵容也绝不嫌弃我的笨头笨脑,她让我学会了许多有益于健康的课外活动,我们成了最好的朋友。虽然和赵容只在附小是同班,附中就不同班,高中不同校,但多年来我们的友谊依旧。在我上中学时期,家庭遭变故,父母过早地相继过世。赵容更是关心我,不仅在精神上,而且在物质上都给我无私的帮助,使我度过难关,这是我永远感激在心的。
朱晓东也是我附小的同班同学,他生活在他叔叔家,叔叔是清华大学校医院有名的朱大夫,全校师生员工都敬重他。朱晓东也是一个学习认真并且喜欢游泳、滑冰等体育锻炼的同学。说来我和他很是巧合,我们附小同班、附中同班,高中在19中也是同班。直到上大学才分开。我去了北京工业大学,他去了北京医学院,当了医生,他继承了父业在中日医院工作一直到退休。他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好医生,不仅有好的医术,更有好的医德。他为人正直、热心、重友谊、乐于助人。除了他治疗过的数不清的病人外,几乎所有的老同学和老朋友及其亲朋都得到他的无私帮助。他是骨科医生,病患者往往是行动不便,他不辞辛苦,有时骑自行车到很远的病人家中尽心尽力诊治疾病,甚至是要多次地上门才行,但他也从无怨言,从不求回报,不计较个人得失,每个老同学都从内心感谢他,我深感他就是一个高尚的人,是我们的楷模(有时雷锋式的人就在你身边,你没意识而已)。我为有这样的老同学而自豪,也是我的榜样。
虽然在清华附小只是人生中短短的几年,但是她培养了许多不平凡的人,许多诚实、心胸广阔、光明磊落的人,许多有本领有才智的人。我相信我们的清华附小会不断培养出更多健康的、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