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长随笔 之二----朱维欣(清华附小1954届甲班毕业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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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四、班主任老师

  在小学6年里,我们有3位班主任老师。

  我的启蒙老师是彭光玉老师。那时彭老师很年轻,精力充沛,我们班所有的课大多是她教。彭老师在教学上很认真,对学生管教也比较严厉,上课都要坐正,看着黑板,认真听讲。正是这样我的学习还比较好,能在前几名吧,还当过半个学期的班长,由于身体不好,后来被妈妈申请撤掉了。

  施宝贞老师是我们四年级的班主任,她虽然只教了我们一年多的时间,却给我和同学们留下很深的印象。她高高的个子,仪表大方,年轻漂亮、和蔼可亲是同学们一致的感觉。她课讲得好,也从不大声训斥同学,所以大家都很喜欢她。记得有一次在她的课上,我低着头,摸着手里的弹弓,脑子里想着:放学后,去试试这弹弓,看能不能打个鸟什么的?突然感觉教室里寂静无声,我猛然抬头,只见施老师已经站在我的身旁。我慌忙把弹弓塞进了课桌里,站了起来,脸一下就红了。只见施老师把手伸出来,我只好把弹弓从课桌里掏出来,交到她的手里。施老师只说了让我注意听讲,转身回到讲台,继续讲课。下了课施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,给我讲道理,让我今后上课一定要好好听讲,并把弹弓还给了我。我也保证今后认真听讲。经过施老师这次批评教育,我从此改掉了上课玩东西的坏毛病。

  五年级时的一天,下午下了体育课,我回到教室,只见几个男生在教室里,一边哭一边说着什么,原来是学校让施老师去带毕业班,不教我们了。我一听鼻子一酸,眼泪也下来了。同学们都舍不得施老师走,虽然是恋恋不舍,但是最终还是服从学校的安排。于是迎来了我们的第三位班主任老师,那就是朱碧琴老师。

  朱碧琴老师,个子不太高,眼睛不大,嗓音不高也不大。在学校里,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她。就是这位默默无闻的朱老师,以她的善良、爱心和耐心打动了我们,是她把我们带到六年级,直到小学毕业。

  五、我的理想

  记得我在高中快毕业时,一天和妈妈出门,路上碰到朱鑑荣老师。朱老师问我,高中毕业想考哪个学校?我还没回答,妈妈急忙说我想当数学老师,考师范院校。是的,我特别喜欢当老师。在高中时,我是数学课代表,数学老师针对作业中的问题,时不常的让我在班上给同学讲题,讲完题还给同学答疑,我感觉是美滋滋的。我真想当个老师,永远享受那种快乐。从小学到中学,语文课的作文,老师经常让写“我的理想”,我写的都是:我的理想就是:当一名人民教师。

  我的父亲朱蔭章是清华大学注册组的职员,抗战时期随清华大学去了云南昆明,我是在昆明北郊梨园村(现在更名龙院村)出生的。在我出生之前,为躲避日军飞机轰炸,妈妈带着哥哥去了昆明附近的呈贡县,她在那里的私立恩光学校任小学老师。我出生前她才辞职回家。小时候妈妈常常教我一些儿歌、画画什么的,家庭对的我教育、要求是严格的。

  上了小学,我非常喜欢教我的老师,像施宝贞、朱鑑荣等老师,生活在清华大学的她们,依托良好环境及家庭背景,丰富的文化知识,她们善良、为人正直,她们和蔼可亲、朴素大方……总之在她们举手投足之间,都给我留下了非常美好的印象。我的中学老师,深厚的文化底蕴、丰富的科学知识、循循善诱的教学方法……让我从心底里觉得“老师”很了不起,“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”嘛。记得那时候有一部苏联电影《乡村女教师》,一个女孩子一辈子献给乡村教育事业,很感人。

  深受家庭、学校、老师们的影响,我选择了教师职业。记得高考报志愿时,一类院校十个志愿、二类院校五个志愿,我大部分都填的是师范院校。不料上天和我开了个大玩笑,我去了一所工科院校——北京轻工业学院读书。1964年毕业,我分配到了北京玻璃总厂工作。意外的是,我的执着得到上天眷顾,我被工厂分配到厂办学校,北京半工半读玻璃工业学校(后更名为:北京玻璃技工学校)。我终于当了一名教师,实现了我的理想。我在职业教育的讲台上,执着的耕耘了30十多年,直到退休。30多年的教学工作中,不论是在三尺讲台上,还是带学生在工厂现场教学或跟三班指导实习劳动;不论教技校、中专、电大,还是各种培训班的学生;不论教基础课、专业课、带毕业设计,还是做教学管理工作,我的脑海里都有当年老师们的影子,不忘老师们对我的培养教育,努力做一名合格的人民教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