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6中队的刘佳桐同学
在职业生涯的抛物线上,临近退休被称为“衰退”期,“是啊,太对了!”,我悄悄地对自己说,“瞧瞧对面坐着的任丹,人家妈妈花枝招展的,都比咱年轻一大截呢,咱能不衰吗?”
我习惯把英语办公室的同仁们一律称作“孩子”,因为他们实在比我小得太多太多。小一圈再加若干只小动物也罢了,如今越来越过分,小了两圈还往小里跑,同在一个屋檐下,我羞惭地就盼着早日遁形!
“多大啦,任丹?”
“八六的。”
“啊?几月的?”
“四月”。
天哪,这个孩子和我女儿一样大!
这个和我女儿一样大的“孩子”,相比英语组其她的“孩子”,无论在我眼里还是心中,真真切切的是我的“孩子”。
这孩子和我有缘。她一来小马就让我当她的“师傅”。我讲课,她拿着小绿本儿坐在教室后排,我余光一扫,只见她那两只眼睛月牙儿般弯弯地回望我,忒萌了!我知道自己有“宠孩子”的劣根性,当这孩子的师傅万万不行!
“不行,我不能当这孩子的师傅,”我口气生硬地拒绝小马。“组里这么多卓越的教师,风华正茂。选年老体弱‘衰退’期的我,对她成长不利,对她也不公平!”多么冠冕堂皇!话音一落,小马立刻将我免职。
解除了师徒关系,这孩子和我“缘未了”。
新办公室新座位,排来排去,咱俩书桌竟然横着并靠着,这孩子就坐在我对面!天哪,徒弟没做成,转眼却成了 “同座的你”! “Ms. Zhang, 要不咱俩也像她们一样用点架子啥的隔一隔?”刚分好座位,这孩子伸长脖子,朝着对面的我怯生生地问。“隔啥?我喜欢看朝气蓬勃的年轻人。怎滴,你不想看我这张老脸?”人老珠黄,瞪起来珠更黄。“哎哟妈呀,Ms. Zhang,我不是这意思,您可别埋汰银(人)!”这孩子吓得哇哇直叫。
就这样,我和任丹两只书桌中间一直光荣地裸着,一览无遗;就这样,我和任丹俩人天天抬头见了低头也见,躲都躲不开;就这样,我和任丹俩人常常唠嗑(当然唠的是教学科研的嗑!)又常常在“三八”线上找东西找到“掐”!
望着这个可爱的女孩,我经常不由自主地拿她和家族里那几个同龄女孩比。每每比着,都情不自禁地感叹:这孩子,真懂事!
同是八零后,这孩子一点都不娇气。这么小,离乡背井,独自在京打拼。每天横跨两区,路上三四个小时,6点不到就得出发,晚上还得加班加点,天天披星戴月,从不迟到早退。还总是那么乐乐呵呵,精神百倍。这孩子走路像军人,虎虎生风,咋看都像《血色浪漫》中部队大院里走出来的女孩。
这孩子十分勤力,叫干啥就干啥,“嗯哪”“欧拉”,爽快地答应,麻利地完成。就拿这次圣诞派对来说吧,这么多的糖,为了便宜,为了多品种,她一人跑了几家,“呼哧呼哧”,几十斤糖刚拎到办公室,一说要买圣诞卡,马上“嗯哪”一声,又跑去买。
这孩子上课活泼生动,能歌善舞,学啥像啥,赢得学生们的喜爱。课上得有板有眼,纪律管得像模像样,小小年纪,真不容易。想想十多年前我来附小,四十出头刚入职那会儿,和如今二十几的任丹比,无论水平还是年龄都差了几个数量级!
天时地利人和,任丹,这个和女儿一样大的孩子,在我“衰退”期的最后日子里,让我和她相遇。就像千年的冰川脚下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马蹄声,惜福吧,老张!
(张美新)
感言:小任丹是我们组年龄最小的,可是她一点都不娇气,每一天愉快的面对着新的工作的挑战。每当组里遇到难题时,只要是她能做的,肯定是这样一句话:“Ms Ma,您看我行吗?”这样可亲可爱的老师,让我不得不加倍的珍惜!愿2012年,我们的小任丹能够找到一份属于自己的职业幸福感!
窦桂梅 马艳红